新一轮科技革命背景下，制造业需要新技术的改造和升级，制造业的改造和升级，是源于技术作用下的分工细化和流程改造，源于技术和服务活动的共同作用。即是说，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将由技术进步和服务活动共同驱动。 当前，我国传统经济增长方式面临挑战，旧动能乏力，新动能尚在启动中。与此同时，以服务活动为主导的服务经济时代正向我们走来，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领跑三次产业；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引发新的产业变革，作为世界制造中心，技术使能的制造业升级势必带来我国制造业的新一轮迸发。两者都为我国创造新动能，实现新经济增长提供了良好的支撑和条件。 于是乎，有人认为我国应该大力发展服务产业，加速迈入服务经济时代，实现经济转型；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服务产业生产效率低，制造业仍是经济的主导行业，以技术改造实体经济是开启新动能的关键。事实上，随着系列新兴技术的发展，服务和技术互相融合互为推动，共同细化分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创造社会福利，是新动能增长的重要使能力量。 何为服务经济时代？ 纵观美国、英国、德国、日本、加拿大等发达国家，其服务业产值占GDP 的比重，自上世纪80 年代以来都超过60%，不断向80% 比重逼近；其服务业就业人口比重也都超过60%。我国很长一段时间，服务业产值占GDP 比重的43% 左右，2015 年首次超过50% 达到50.5%，2016 年继续攀升到51.6%；服务就业人口比重2015 年也达到42.4%。 事实上，宏观数据不足以说明我国走向服务经济时代，微观服务活动和中观产业层面的演化趋势更具说服力。试想，我们每天的生活工作，从出行、购物、聚会、娱乐、阅读到维修等，无不由服务行为提供。企业产出的服务化（如苹果不只是手机生产商，更是系列服务提供商）推动服务供给，个人需求的便捷低碳化（出行共享模式）和企业投入的服务化（如呼叫中心、微信商城开发）共同拉动对服务的需求，增加服务供给（服务企业和服务产品不断增多）、提升了服务交易额，zui终表现为服务产值比重的上升。当前，诸多产业也被冠上了现代服务业的标签，包括新兴服务业，如网络服务、移动通信、信息服务等，也包括被现代技术和管理方式改造升级的传统服务业，如网上金融、连锁酒店、现代物流、网上零售等等。可见，我们正走向服务经济时代，服务活动主导的时代。 服务活动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润滑剂 但很多人会提出疑惑，经济再怎么发展，人们始终都离不开吃穿住行，这些都是来自实体经济，如何说服务占主导？ 服务，并不仅仅是服务业里的生产行为，其本质是劳动分工的产物。亚当斯密在《国富论》提过，经济增长的根本源泉，是分工的不断细化。在技术足够发达的情况下，每个人的行为将可能成为创造财富的原子级的分工环节，并且都是具有服务特征的行为——不可存储、非实体、无所有权转让。正因此，满足个体服务输入的平台日益发展，如共享租房、共享教育、共享设计平台等；用户参与和创新也成为众多企业的选择，如小米、腾讯和百度等。 可见，服务经济时代，不仅是服务产值的比重越来越大，更为主要的是，技术进步催生分工的不断细化，细化出来的分工环节大多以服务活动形式呈现。这系列服务活动虽然不像农业和制造业直接生产实物，但有利于降低实物生产环节的交易成本，成为现代实体生产活动的重要润滑剂。相应的，三次产业在服务活动的润滑下，逐渐融合一体，界限不再清晰。 此外，我国正快速迈入服务经济时代，和制造业占经济发展主导地位并不矛盾。尤其是新一轮科技革命背景下，制造业需要新技术的改造和升级，制造业的改造和升级，是源于技术作用下的分工细化和流程改造，源于技术和服务活动的共同作用。即是说，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将由技术进步和服务活动共同驱动。 能源和知识互联的时代 杰里米• 里夫金(Jeremy Rifkin)在《零边际社会成本》一书中指出，人类社会正在进入新的能源技术、信息技术和交通技术共同交织的新社会时代。在这样的社会，每个人的付出都是零边际成本的服务活动，但可以带来正社会外部性，实现真正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服务共享社会，呈现如下特征： 互联性。“互联网+”时代，信息技术使得万物之间随时随地连接一起，纵然连接是有层次和差异的，连接的价值相差也大，但连接一切是这个时代的目标。基于连接性，该时代呈开放性，传统的社会结构、经济结构、地缘结构、文化结构将受到打破，原有制约创新的信息孤岛或信息不对称困境将被化解。 分布式。由于互联性特征，连接的“节点”越多，社会网络的力量越强。在“互联网+”时代，社会化网络工具促进个人和群体的高度链接和快速交互，跨时空跨产业的互联网协作成为可能。这一方面带来了生产组织方式的创新，另一方面则带来了企业组织结构的变化，传统的产消分离向产消融和发展，客户消费转化为用户投资、用户参与创新等多种方式，利用广大廉价认知盈余的网络创新社区正蓬勃发展。 盈余性。“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迅速普及，人们能够廉价地使用智能网络终端。接受过一定教育的人群，为了某种成就感或者单纯的乐趣，会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和精力，把自己现有的知识和才华，廉价甚至免费地融入到互联网世界中，供有需求的人们借鉴和使用。可以说，数以万计终端客户的碎片参与和认知盈余可聚合成为网络社会里取之不竭的资产。 信息与能源的融合。人类文明发展史，其实是信息与能源的发展史。在历次工业革命中，信息与能源的融合不断加强。在“互联网+”时代，这一融合将更凸显，以能源互联网zui为典型。能源互联网应用智慧能源标准，将电、气、油、煤等能源数据化，利用IPv6、大数据、云计算等互联网技术，将能源产业互联网化，动态管理能源生产、传输和消费，达到提高效率、节能减排等作用。 人本主义。人性的光辉是推动科技进步、经济增长、文化繁荣、社会发展的zui根本力量，“互联网+”时代，借助互联网信息技术，一方面可以让人类尽可能多的接触各类所需信息，从繁琐的事务中摆脱出来，另一方面则降低人类的社交成本，zui优化满足人们的社交需求。 创造新动能的重要支撑点 为迎合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我国在过去八年来重点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 但战略性新兴产业不仅是新动能增长的组成部分，更是衍生其他新动能的基础。“十三五”期间，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要特征之一是信息网络技术在新兴产业发展中持续保持重要突出地位。在能源互联和知识互联的时代，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虚拟货币和3D 打印等技术，衍生出新的服务活动，并反过来拉动新的技术进步，进而催生分工细化，是创造新动能的重要支撑点：“三个端口两个转换”——即两信息端口（人和物）、两信息转换平台（价值和信息）和一个分布式价值创造端口。 移动互联网是移动通讯和互联网融合的产物，人们通过使用无线智能终端（手机、PDA、平板电脑、车载GPS、智能手表等），可以实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获取并处理信息需求，是人的信息输入的重要端口。物联网是指通过智能感知技术、网络通信技术、数据融合技术，按约定的协议，将某一单位（区域内或行业内）的物品进行信息编码并输入全域互联网系统，从而实现各相关物品的信息链接和融通，是物的信息的重要输入端口，与云计算平台相互链接。3D 打印是通过SAT 和制造技术的融合，将设计好的物体转化为三维设计图，采用分层加工、叠加成形的方式逐层增加材料来打印真实物体，也称为增材制造。3D 打印的推广使得分布式小规模生产成为可能，3D 打印设备成为分布式价值创造的重要端口。云计算是一种基于互联网的IT 服务模式，指利用分布式计算和虚拟资源管理等技术，通过网络将分散的资源（包括计算与存储、应用运行平台、软件等）集中起来形成共享的资源池，并以动态按需和可度量的方式向用户提供服务，是信息转换的重要方式，可以与信息及分布式价值创造三个输入端口有效融合。虚拟货币也称为数字化货币，是指能够流通于网络与现实社会之间的、具有现实兑换能力、社区协同性、去中心化等特点的货币，是“互联网+”时代线上间或者线上线下间价值交换的重要媒介。 平台创新：旧动能转型新动能的重要桥梁 当前经济转型和低迷的一个微观原因是，技术进步快，消费者需求升级迅速，产品更新换代迅速导致产品生命周期短。但相应的固定资产投资是有一定的财务回报周期，当产品已经更新换代之后，所投固定资产的财务回报还未实现，就面临淘汰的风险，为了撑满固定资产设备的财务回报周期，很多企业会继续按原来的方式进行生产，继续消耗工厂和劳动力，从而导致低端产品产能过剩；另一方面，生产设备提供商的设备制造将面临脱销风险，其资金流受限。 在能源和知识互联的服务经济时代，可立足“三个端口两个转换”，充分应用服务和技术共同使能的创新范式。其中，平台创新是旧动能向新动能转型的重要桥梁，平台创新通过整合新服务、新技术、旧动能的生产工具、劳动力，然后渐渐过渡到新动能的生产工具和劳动力，实现新兴产业链的整体效益提升。 平台创新可从生产协同和消费共享两个视角切入。生产协同上，主要是通过平台模式创新，充分利用社会认知盈余，比如海尔HOPE 创新平台、小米创新社区，把员工、顾客或者社会公正的知识吸收进来，参与生产创新，改造旧动能。消费共享上，通过平台模式创新，增加新的服务环节，充分发挥旧动能的生产价值，如ofo和摩拜平台，依托移动终端和物联传感器，消费者可以廉价共享低质量（旧动能生产方式）自行车，满足便捷出行。 其实，平台创新作用于整体产业链的根本是，关键技术的集成创新和相关服务的提供。而这一创新行为，并不专属于大企业，注重创新链和产业链融合的中小企业，亦可实现。成立于2008 年的优守卫，曾长期专注于电力行业电子锁系统解决方案。近些年来，借助移动终端、物联网和云计算等新兴产业迅速发展的契机，通过和客户的不断互动，研发出电子与机械双重加密的无源电子锁（采用物联技术），并基于此推出“互联网+锁具智能管理”的服务模式（移动终端和云计算服务的结合），实现开锁分级授权、开锁信息存储、用锁行为分析等功能。这一创新，于产业链下游，有效提升金融、通信、物流、交通等领域客户的用锁管理效率，提升资产乃至信息的安全守卫能力，甚至提高部分行业核心服务能力（如快递业贵重物品的安全投递）；于产业链上游，倒逼传统锁业生产的转型升级，部分区域锁具厂因为优守卫的创新产品而重焕生机，并且升级改造生产线，这和共享单车对传统自行车制造业的影响如出一辙。www.usafeway.com 可见，技术和服务共同使能的平台创新，不仅利于创新者自身，而是作用于整体产业链。生产协同的知识创新，利于新技术的研发应用；基于新技术的产品创新，引致上游产品提供商乃至设备提供商的产品升级和改造。当然，平台创新，也需要各类相关服务活动环节的支持，需要低交易成本制度规则的建立，这不仅利于平台本身，更是利于其所在产业链的转型和升级，所以需要得到更为宏观层面的关注。
优守卫无源电子锁：“认人的物联锁，资产的守护神”
（作者洪志生单位：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作者周源单位：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作者吴君毅单位：清华海峡研究院。本文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71402073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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